宇文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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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外传】月落孤星寒(十)

(16年的文。补档)


原标题:【祁王X誉王】牢中曲


这一章几乎有两章的长度,不过还是决定作为一个整体一起放上来。写到现在章节划分很混乱,已经准备完结之后重新加小标题划分章节。先不剧透,有些吐槽在章节后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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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过,东方渐白,承乾殿前等候早朝的大臣们鱼贯而入。赤焰案发这一个月来,过半的朝臣被牵连罢免,许多空缺还未来得及填补,偌大一个承乾殿显得空空荡荡,竟有凋零之感。

景桓自从参与朝政之后,也加入了早朝的行列。他虽未被任命官职,但作为皇子身份尊贵,与景宣一起排在文官前列,只在中书令柳橙、悬镜司首尊夏江等人之后。不过,本应也站在他前面的言阙,他却一直没看见。

这是他第二次出早朝。近日的议题大多还是围绕着赤焰军案。上一次,便是驸马爷谢玉因为剿灭赤焰叛军有功,被封宁国候,授一品军衔,满朝为之啧啧。这些朝中人事起伏让景桓渐渐生出许多兴趣。这一次,又会有什么变动呢?

文武官员行完大礼,梁帝在龙椅上坐定,还未等人开始奏报,便出了一件大事。

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身着铠甲战袍不顾卫兵阻拦径直闯进了承乾殿。大殿内一片哗然。

这人就是刚刚从东海连夜赶回的靖王萧景琰。赤焰军北征之前,他就被派去出使东海。从东海到金陵路途遥远,他接到信报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回到金陵时,赤焰案已经尘埃落定。

萧景琰大步走到龙座前的台阶下,对梁帝怒目而视,一只手紧紧握着佩剑剑柄,仿佛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梁帝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直指景琰骂道:“逆子!你带剑擅闯朝会,是要造反吗?!”

殿上的禁卫军陆续冲到阶前,操起兵刃把景琰半围起来。

景琰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甩开剑柄,单膝跪下,低沉有力的嗓音掷地有声:“儿臣想请父皇明示:祁王和赤焰军七万将士究竟犯了什么罪,让父皇如此大开杀戒,赶尽杀绝?”

“他们叛国谋逆,犯上作乱!你难道不知道吗?”梁帝怒吼道。

景琰嗖地站起来,怒气逼得禁卫军也后退半步。

“儿臣只知道,祁王是万民敬仰的贤王,林帅父子是军功累累的良将,赤焰军是护国忠君的大梁柱石!如今无凭无据就把他们当成逆贼尽数诛杀,儿臣不服!”

“靖王殿下,”一旁的夏江开口了,“此案是由悬镜司主审,证据确凿,绝无偏颇,各项案情细节也都由皇上一一审核。如果殿下对案件详情有什么疑问,尽管来找悬镜司核实。”

“悬镜司?”景琰转而怒视夏江,“好,你现在就把所有的罪证当着朝臣们的面一一列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说服谁!”

“够了!”梁帝怒斥道,“赤焰逆案朕早就下了处置诏书,还有什么必要再翻出来闹?朕谅你刚回京,有很多事情还不清楚,暂且饶你这次胡闹。退下吧!”

“父皇!儿臣并非不清楚……”

“轰出去!”梁帝未等他说完,便命令禁卫军赶人。

景琰被禁卫军逼着退出承乾殿,一路仍旧高声呼喊。

被景琰这么一闹,梁帝也没有心情早朝了。他愤懑地喊一声:“散朝!”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景桓看到景琰无助的样子,不禁摇摇头。一旁的景宣却忍不住窃笑。

景桓跟随人流走出承乾殿,刚来到台阶下,却被一个人影拦住去路。他抬头一看,竟是景琰。

“七弟怎么还在?”景桓诧异地问道。

却见景琰狠狠地盯着他,两束利刃般的目光像要将他撕碎。景桓不禁向后一退。

“萧景桓……”景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没想到,平日里见你谦恭温和,却是这样冷血!”

“景琰……”景桓被他突如其来的狠绝目光吓得步步后退。

“你非但没有为皇长兄求情,还领命去杀皇长兄,而且你竟然如此沉着,连一滴眼泪都没掉!他是我们的亲兄长啊!”

景琰说着便冲过去,一把抓住景桓的领襟,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么冷酷!你还是人吗?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景桓脸涨得通红,憋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紧闭双眼,任凭景琰责骂。

此时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大臣,纷纷劝说着景琰。景宣却闭口斜眼,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景琰见景桓不做任何回应,便愤愤地将他一推。虽未出全力,但也让景桓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大臣们赶紧伸手去扶,却被景桓拒绝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似乎并不想马上起来。

“皇上驾到——!”

大概是有人去报了信,听闻两个儿子闹起来的梁帝匆匆赶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景桓。

“萧景琰!”这一次梁帝是真的怒不可遏,“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但大闹朝会,现在居然还当着百官的面如此蛮横无理地冲撞皇兄!你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陛下息怒啊!”众官纷纷跪下求情。

“请父皇息怒!”景桓急忙跪立,“七弟只是一时冲动,并未伤着儿臣。望父皇念在他年轻气盛,就饶过他这次吧!”

梁帝端详了一阵景桓,伸手扶他起来,温和地问道:“你真的没事?”

“儿臣确实无碍。”景桓颔首答道,“还请父皇切莫怪罪景琰。”

景琰鄙夷地望着他,哼了一声。

“你还真是胸怀宽阔啊。”梁帝对景桓说完,转过头再对景琰厉声道:“看在誉王求情的面子上,朕就不治你罪了,但也不可不罚!你即日启程,领兵去关西驻扎,无诏不得回京!”

众人都吃了一惊。这样的指派,无异于放逐啊。

景琰睁大双眼,只是望着梁帝含泪冷笑。随即他把披风一甩,也不谢恩,就径直离去了。

梁帝看着景琰的背影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景桓啊,真是委屈你了。景琰他怨的是朕,只是把怒气撒在了你身上,你别往心里去。”

“儿臣理应为父皇分担。”景桓恭敬地答道。

梁帝没再说什么,拍拍景桓的肩便走了。众臣也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散去。

景桓整理了一下衣襟,望着东方渐渐透亮的一片霞光,胸中隐隐作痛。

萧景琰,你不要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舍不得大哥,我对他的心痛不比你少!

不过这次我还得感谢你。你这么一闹,父皇对我的疑虑应该彻底打消了吧。

***


“言阙要辞官,辞呈都递到皇上那儿了。”正阳宫中,皇后找来景桓商议。

“辞官?难怪这几日朝会都没见着他。”景桓撇撇嘴。

“他要是走了,言家在朝中的势力就会大减。本宫费了这么多心血保他,他倒好,一点都不为言家着想!”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只能试着再劝劝他了。只是估计他还在生本宫的气……这样,你替本宫跑一趟言候府。”

“儿臣去他也未必肯见啊……”景桓挠挠额头。

“豫津不是喜欢你吗?你给他带点礼物去,看看能不能借此见到言阙。”

“那……儿臣就去试试吧……”

言候府对景桓来说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从小没什么玩伴,但皇后从不限制他来言候府,因此他也时常拜访。特别是在言候的儿子言豫津出生之后,景桓对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甚是喜欢。豫津也是从小就没了亲娘,这让景桓对他心有戚戚,更多了几分怜爱。逢年过节还有豫津的生日,景桓总会挑一些玩具给他送过去。豫津尤喜音律,景桓本来准备了一支十分精致的笛子打算生日的时候送给他,如今为了母后这差事,也只好先拿出来了。

他驱车赶到言候府前,发现大门虚掩着,门口也没有府卫,比起往日寂寥了许多。推开大门,才见管家迎了过来。

“誉王殿下,侯爷不在府上,请回吧。”管家眼神有些闪烁。

“侯爷不在?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景桓想着言阙果然是不愿见他,便试探地问道。

“侯爷离府已经有好几日了。至于归期……他并未告知。”

“好几日了?”景桓诧异地问道,“那……豫津呢?”

“公子倒是在府上。”管家答道。

“那我进去看看他。”景桓说着就要往里走。

“这……”管家迟疑地拦着他。

景桓见状,越发坚信言阙只是躲起来不见他,便对管家道:“既然侯爷不在,豫津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我去陪陪他有什么不好?我还给他带了礼物呢。”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笛子,露出俏皮的笑容。

管家也不便再阻拦,景桓就直奔内院而去。他总觉得今天的言候府有些不对劲,似乎显得很空旷,连下人都看不到几个。

景桓喊着豫津的名字走到他的房间,见房门开着,里面却没人。他正纳闷,一回头却看见一个小巧的身影在回廊一头闪过。

“豫津!”景桓赶紧追过去,“豫津啊,我是景桓哥哥,你别跟我玩捉迷藏了,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真是奇怪,以往豫津一听说他带来礼物,都是飞也似的跑过来,可今天为什么却故意躲着他呢?

他四处寻找,既没有找到豫津,也没有看见言阙,只好站在院中大喊:“侯爷,景桓来访,我还给豫津带了他喜欢的笛子。我知道您还在生我和母后的气,但有些事,我希望跟您解释清楚,您能出来见一面吗?”

景桓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这时,他发现一根廊柱旁露出半个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胆怯地望着他。

“豫津!”景桓赶紧跑过去,“可找到你了。累死你哥哥了!”

豫津靠着柱子站着,却不说话,只是眼馋地望着景桓手里那根笛子。

景桓微微一笑,把笛子递给他:“给!”

可豫津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继续把双手背在背后。

“怎么了?”景桓疑惑地问,“你不喜欢?”

豫津摇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

豫津继续沉默着。

“你爹爹呢?”

景桓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豫津都不回答,让他有些急了:“你到底怎么了?”

豫津低着头,像是要哭。景桓从没见过一向活泼开朗的豫津这个样子,顿时慌了手脚。他蹲下来,摸摸豫津的头,拉过他的手想把笛子放到他手上,他却把小手捏成一个拳头。

“爹爹不让我跟你说话。”豫津突然开口,“也不让我拿你的东西。”

景桓一下子像被电击一般愣住了。

他茫然地站起来。豫津清脆的童言此时像是在他胸口狠狠地插了两刀,让他一时透不过气来。他低头看着豫津,豫津也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你爹爹还说什么了?”

“爹爹还说……”豫津怯生生地答道,“言候府不欢迎薄情寡义之人。”

景桓拿着笛子的手忍不住发抖。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天空,才没让眼泪流出来。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哭呢?他转过头来强颜欢笑,再把笛子递到豫津跟前:“真的不要?”

豫津抬起头轻轻喊了一句“景桓哥哥……”,然后又低下了头。

言阙很少管教豫津,但只要是他爹吩咐的事情,豫津总是很听话。

他不舍地摇摇头,转过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豫津!……”

景桓一个人愣愣地站了半天。他知道言阙肯定不在府中了,毕竟他不是那种会躲在一个小孩背后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我在豫津眼里变得如此不堪!

景桓一拳捶在廊柱上,指节上顿时渗出血来。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手里的笛子,突然有种把笛子掰断的冲动。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把笛子轻轻放在豫津的房门口,独自走出了言候府。

***


回到誉王府中,景桓一声不吭地喝起闷酒。

对大哥的悲恸已经渐渐淡去,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一次次迫不得已做出的妥协,却正让他陷入一个更加深远持久的漩涡中。初涉朝政,本该是意气风发的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渐渐感觉到,其他人看他的眼光总是有些异样。特别是那日景琰大闹承乾殿之后,许多朝臣对待他的态度都多了一些疏远和畏惧。“做一个让人敬畏的皇子也没什么不好。”他也这样安慰自己。可现在,连豫津这个十岁的孩子都离自己越来越远……在这条不归路上,他究竟还要失去多少?

“誉王殿下。”季师爷来了。

“有什么事吗?”景桓懒懒地答道。

“前几日殿下让臣去查那个失踪的家仆跟越氏有没有关系,臣已经查到了。”

“嗯?”景桓想起来了。从祁王被赐死的那日起,誉王府中就失踪了一个家仆,此人正是之前跟随景桓去见祁王的随从之一,三年前誉王建府的时候招来的。景桓确信这人就是告密者,但对谁是他背后的指使者却毫无线索。那日他从刑部回来,怀疑萧景宣跟告密者有关,便让季师爷顺着这条关系去查。

“什么结果?”景桓问道。

“此人有一个远房表姐,在越妃宫中做贴身宫女已有十年。”季师爷答道。

“果然是她!”景桓捏着酒杯往桌上一顿。

“萧景宣,越氏……”他咬牙说道,“呵,祁王刚出事,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本王一起弄倒,动作可真是快啊!”

“殿下,臣还有一事。”季师爷继续禀报。

“说!”

“此次臣托人四处打探时,听到了不少关于殿下的流言。”

“什么流言?”

“自从那日靖王大闹承乾殿以后,宫内宫外,朝堂街坊,都在言传殿下领命赐死祁王的事……”

景桓猛地睁大双眼:“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殿下对亲兄长无情无义,幸灾乐祸,心狠手辣,还有……”

“还有什么?”景桓已经快从桌案上蹭起来。

“甚至还有流言说,是殿下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密谋加害了祁王和赤焰军……”

砰!景桓操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简直一派胡言!”景桓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狂吼着,“这些谣言都是谁造的?谁?!”

“具体是谁,臣一时还未查到,不过……从大致方向来看,源头应该是京城中已被监控起来的林府亲属。”

“林府亲属?”景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怔怔地站起来走到屋中央,突然发出一阵瘆人的惨笑。

“好啊,好啊……景琰恨我,言侯唾弃我,现在连街坊走巷都知道我是个不仁不义残害亲兄之徒了!林家造谣让我里外不是人,我却还在刑部冒险维护林家,我图什么?图什么?!”

他转过身向季师爷道:“我要让刑部去查究竟是哪些人在传谣,把他们统统找出来,一个也不能放过!”

“殿下您消消气。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即便把他们找出来了,殿下也不能明着治他们的罪。”

“为什么不能?他们妄议逆案,还如此中伤本王,难道还不够治罪吗?”

“如果以造谣作为罪名,又是殿下您亲自督办,恐怕世人只会道您是在心虚灭口。”

“心虚?”景桓苦笑道,“我是什么心,日月可鉴!我心虚?”

“殿下,人言可畏啊!”季师爷劝道,“世人不会管你怎么想,只会看你怎么做。为今之计,臣倒是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

“殿下不是正在刑部督办清查赤焰余党一案吗?正好可以借助此案,扫清流言。”

景桓闻言,顿时有些犹豫:“可是……这是两个不同性质的案子啊。”

“治罪的由头可以不一样,但也能达到同样的结果。”季师爷捋着小胡子说道。

“既然是不同的罪,又怎么能惩治同样的人呢?”景桓不解。

“誉王殿下啊,”季师爷笑着说,“您对刑罚章程倒是熟记在心,但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变通?你的意思是……”

“殿下可别忘了,臣是师爷,这列罪状写口供可是臣最拿手的。”

“你这不是……捏造伪证吗?这怎么可以?”景桓皱起眉头。

季师爷笑了笑:“殿下是初涉朝政,不知道这朝中办事,靠的可远远不止表面上的章程规矩,这里面大有文章呢。”

“可是我这样做,刑部会答应吗?”

“殿下放心,齐敏这个人臣了解。现在皇上给他这么一个棘手的活,他巴不得殿下您出面替他解决。况且清查余党这样的事,皇上根本就不会亲自过问,该如何查办,还不是刑部自己说了算。皇上不想直接株连,因为这样会背上暴君之名;但他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些余党。所以到时候刑部只要给他报一个合适的惩办名册,也就算交了差。”

景桓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沉默不语。

半晌,他才扶着额说:“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恪守律例,严明法治,乃立国之本;法度不行,徇私舞弊,乃亡国之始。”

祁王手稿里的话,景桓每一个字都还记得。祁王一心想要整顿法制,让司法更加公正透明,可如今,自己竟要走向相反的路吗?

景桓叫家仆拿来更多的酒,心烦意乱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焦躁得如烈火灼烤。

越妃靠一个内线,竟然把他逼到这步田地。还有那些同情赤焰军的人,都把他当做恶人,又有谁了解他承受的痛苦?

“还讲什么法治?讲什么公正透明?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大哥那样做,得到什么下场!”景桓握着酒杯痛哭。

“我必须要反击!必须要出这口恶气!萧景宣,越氏,赤焰余党,还有所有鄙视本王的人……本王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要你们全都遭到报应!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至尊!本王要让你们全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哈……哈哈……”

景桓趴在酒案上,渐渐醉得不省人事。脸上白光涟涟,已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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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后记:

这章就一个主题:黑化。然后有预告过的(伪)誉豫剧情。靖王也上线了,不过跟誉王并没有CP感,倒更像是情敌 2333

感觉越写越正剧向了,要不是同人,估计该算在政治批判小说里了吧。。。

写某些情节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德哥那首《有口难开》的歌词:“我有口难开,默默读着悲哀,蜚短流长像海啸吞噬我而来”。然后林俊杰的《黑武士》也帮我营造了一下黑化的氛围。

写完这章感觉三观都开始歪了,果然反派当主角是一件危险的事。>_<

不过我对喜欢的反派一向的态度就是:喜欢但不洗白,事出有因但后果自负,理解但不必宽恕,爱他就跟着他一起作死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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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阅读:第十一章  所有章节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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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修改后用新标题和章节划分发在了晋江(因为修改比Lofter滞后):

【琅琊榜之誉王外传】月落孤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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