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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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米禽牧北】狐妖将军(2)

全文预警和阅读指南请看第一章

如果不想加群看全文只想要单独某一章可以去围脖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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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遇救星逃离魔爪,强交欢悟得术法

本章预警:宁令哥X米禽牧北。虽然有强制车,但真的很纯爱。(本章全文8K)


“二殿下,您慢点跑,小心地上雪滑!”一个侍卫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


“哈哈哈,快来啊!这里太好看了!”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回荡在白雪皑皑的山崖上,仿佛一缕和风驱赶了冬日的严寒。


林间钻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锦衣华缎,生得水灵俊俏又贵气十足。他就是党项王李元昊与发妻野利氏的小儿子,二王子宁令哥。他调皮地甩掉身后的侍卫,飞快地只身爬上巨石,只为一睹峭壁上一览众山小的风景。


“呀,这是什么?”快爬到顶端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的积雪中间有什么东西。


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是一个小孩?还有那白雪上红色的斑斑点点,是血吗?


“啊!”宁令哥尖叫起来,惊慌得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差点从巨石上滚了下去。他定了定神,却又忍不住向前爬去看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人的话。这么冷的天,埋在雪里没人管会被冻死吧?


侍卫们在他身后叫他赶紧下去,他却一心只顾往上爬。来到那模糊一团的跟前,他终于看清楚躺在雪里的果然是个小孩,便小心翼翼地扒开他身上的积雪。雪底下的景象却触目惊心。


一个男童俯身趴在地上,发辫凌乱,遮住半张惨无血色的脸。上身的麻布薄衫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嫩白的皮肤上一道道淤青,...... 周围的雪块也被染成了红色。


“唔……”宁令哥不禁捂住嘴,差点吐出来,“快来帮帮我……”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大口喘着气。


赶过来的侍卫看了一眼便大叫:“哎呀,殿下快些离开,别让这污秽肮脏的东西给您染上晦气!”


宁令哥一听就恼了,“这是个人,不是污秽肮脏的东西!”他干脆亲自动手替男孩拉上裤子,又不顾脏污扶起他的上半身,把他抱在怀里。


侍卫们拿他没办法,只好凑过来查看。还好,这小孩还有气息,二殿下抱着的不是个死人。


但那个男孩仍然一动不动,冷得像块冰。宁令哥解下自己的斗篷裹住他,将他搂得愈发地紧,想要把自己的体温送给他。他轻轻拨开男孩额前的细辫,那张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骨瘦如柴的小脸上亮亮晶晶的全是已经结冰的泪水,在长长的睫毛,通红的鼻尖,还有发紫的薄唇上凝成白霜。


宁令哥不禁鼻子一酸,对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男孩生出了别样的疼惜。他不是很明白这个男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那样的经历一定惨绝人寰。


回王宫的马车上,他就一直这样抱着那个男孩,让他在自己的怀中安睡,任谁劝也不肯撒手。


***


米禽牧北在一张松软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内衫,丝滑柔软,是他从来没摸过的料子。他被一床厚实的锦被裹着,又暖又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踏实,忍不住又闭上眼睛回味了一阵。


这不是活着的感觉——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伴随着疼痛和恐惧,这么舒服,一定是已经死了。早知道死后是这样的,真该早点死啊……


他的小脑瓜子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谁?”他本能地一紧张,噌地坐起来缩到床角蜷起腿,拉住被子严严实实地护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望向前方。


“你醒了?太好了!”


他看到了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眯起眼乐呵呵地盯着他,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别过来!”米禽牧北却被吓得发抖,仿佛只要是个人就会对他造成威胁。


“你别怕……”宁令哥把粥放到桌上,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米禽牧北又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呸呸呸别瞎说!”宁令哥嘟了嘟嘴,“我好不容易把你从贺兰山上抱回来。刚才医官来看过,你已经没事了。”


“你是谁?”米禽牧北又问道。


“我叫宁令哥。”宁令哥直接说出了名字,“你呢?”


“米禽牧北……”声音细弱得像只蚊子。


“那我们就算认识了,可以做朋友了!”宁令哥欢快地说道,又端起桌上的粥往前走了一步,“你一定饿了,来吃点东西吧。”


“别过来!”米禽牧北却又惊慌地叫起来,把被子抓得更紧了,“你走开!”


宁令哥有些不知所措,失落地看了看手里的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讨厌我吗?”


米禽牧北仍是蜷成一团,瑟瑟地说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你走!”


宁令哥委屈得红了眼眶,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你要饿了就自己吃。”然后默默放下粥出去了。


门被关上后,外面传来了对话声:“二殿下,那个小犊子这么不识好歹,小的进去教训他!”“别!让他一个人呆着吧,谁也不许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再也没有动静了,米禽牧北才瑟瑟缩缩地爬下床,端起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喝了个干净。


宁令哥似乎是发现了这个规律,一日三餐都亲自送到屋里,然后默默地离开。米禽牧北像只怕生的小猫一样,一定要等到没有人了才肯下床吃东西。那些吃食变得越来越丰富,都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佳肴。他也终于不再那么胆怯,小脸蛋也渐渐变得圆润光泽。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吃着的时候,门缝里经常会有一双眼睛偷偷看着。宁令哥每次把饭菜放下,都会守在门口看他什么时候吃,然后被他吃起来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直乐。


“我能进来吗?”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宁令哥终于忍不住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问道。


米禽牧北吃惊地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鸡腿。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拒绝,而是“嗯”了一声,继续呆呆地嚼着嘴里的肉。


宁令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舔了舔嘴唇又笑着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吗?”


“嗯。”米禽牧北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把盘子推给他。


渐渐地,米禽牧北开始习惯宁令哥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他这才被带出屋子,知道自己来到了王宫这个陌生又神秘的地方,见到了雍容华贵的王后,还有各种想都不敢想的新奇什物。野利王后也已查明了他的身份,打听到了他在家中的遭遇,虽然不好跟他当面确认他十岁生辰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他一提起父亲就恐惧,打死都不敢回家的样子,野利王后也猜到了七八分。见宁令哥喜欢他,她便决定将这个孩子留在宫里,做宁令哥的陪读。


可过去了一个月,米禽牧北晚上还是会经常做噩梦,他的屋子常常在半夜发出惊叫和哭泣的声音。


宁令哥听说了此事,做了一个让野利王后都为难的决定:让米禽牧北搬去他的殿里同住。他连哭带闹,终于让王后同意了。


这一夜,他兴奋地把刚沐浴完毕,被侍从抱过来的米禽牧北拉到床上,说道:“以后你都跟我一起睡,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米禽牧北在他面前已经变得很乖巧,没有抗拒,但躺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床角缩,想要避免任何触碰。


宁令哥由着他拉开距离,只是躺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米禽牧北果然又做了噩梦,呜呜地哭起来。宁令哥被吵醒,却赶紧凑过去温柔地抱住他,细声说道:“别怕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


哭声渐渐微弱下去,米禽牧北睁开泪水涟涟的眼睛,在朦胧的月光中看到宁令哥近在咫尺的脸庞,只觉得特别安心。


银白的月光洒在米禽牧北的脸上,把泪水映得晶莹剔透,让宁令哥想起了初见他时凄惨无助的样子。还好,现在这张脸更有生气了,水汪汪的眼睛透着机灵,粉嫩的腮颊也越发丰润。


宁令哥突然情不自禁地在他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殿下……”米禽牧北顿时红了脸。


“我们睡觉吧!”宁令哥有些得意地一笑,紧紧搂住他,把脸埋进他蓬松细碎的卷发里,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在爱抚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


米禽牧北与宁令哥同吃同住,一起读书习武,在王宫里朝夕相伴了两年时光。宫中的日子十分养人,年满十二岁的米禽牧北再也不是那个瘦小羸弱的可怜男孩,而是长出了丰神俊朗的骨相,气宇不凡,体魄也比同龄人强壮。那一年元昊称帝,建夏国,与宋辽开战,在全国大肆征兵。米禽牧北为了早日建功立业报答宁令哥,一心要从军。宁令哥劝他不住,便把他推荐给了自己的二舅父,当时的右厢军首领,号称“天都王”的野利遇乞。让他去右厢军,也是为了避免跟身为左厢军将领的米禽岚邵有什么交集。


米禽牧北跟在野利遇乞身边,一边冲锋陷阵一边学习兵法,很快就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小将领。他对宋辽屡战屡胜,成为边境上人人闻之变色少年战神。


因为常年在军中,他跟宁令哥聚少离多,一年只能见上两三次面。直到宁令哥年满十五岁终于开始学着带兵,他们才得以在军营里重聚。


久别重逢,亲如兄弟的两人分外欣喜。当天,宁令哥把米禽牧北留在自己的帐中同饮,两个少年畅谈到深夜。


烛影摇曳,觥筹交错,两人都微微有了醉意。米禽牧北突觉丹田中涌上一股诡异的气息,那是一种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他就情不自禁地举起酒杯对宁令哥妖娆地挑眉一笑,说道:“殿下,再干一杯。”


看似普通的举动,却让宁令哥愣了好几秒。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浑浊,一股莫名的欲念从他的眼底升起。


他把米禽牧北手中的酒杯拿到一边,抓住他的手直愣愣地盯着他说:“我喝够了。”


“既如此,那殿下早些歇息吧,臣就不打扰了。”


米禽牧北正欲抽身离去,手却被宁令哥抓着不放,“牧北,今夜你就在我帐中留宿。你我同榻而眠,就像小时候一样,如何?”


“这……”米禽牧北稍有些迟疑,毕竟这两年他和宁令哥都长大了不少,再也不像在宫里时那样懵懂无知了。


“犹豫什么?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完呢。”宁令哥拉起他就往床边走。


米禽牧北对宁令哥一向言听计从,现在也没有理由拒绝,便顺从地直接坐上了床。


“怎么不更衣?”宁令哥问道。


“行军打仗,习惯了和衣而睡。”米禽牧北一脸正经地答道。


“不行,你可别把我的床弄脏了。”宁令哥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我命令你把衣服都脱了!”


“殿下……”米禽牧北叹口气,只能无奈遵命。


……(此处省略2.5K)


米禽牧北扭头看了眼那片狼籍,一时又有些羞恼,便冲宁令哥喊道:“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我出去。”宁令哥竟然满口答应,下了床也不穿衣,直接朝帐门口走去。


“回来!”米禽牧北赶紧叫住他。这要是让帐外的侍卫看到,还不得塌了天?


宁令哥听话地站住了,转过身又朝他走过来,站在了床前。


“把中衣穿上。”米禽牧北看着他呆楞的样子,越发确定自己的推测。


他自己也穿上衬裤下了床,然后走到桌边拿起一把匕首。为了彻底验证自己的猜想,必须用点非常手段。


他走到宁令哥身前,拔出匕首递给他,只说了句:“扎我一刀。”


宁令哥竟然毫不犹豫地接过匕首刺进他的胸口,再狠狠一拔,顿时鲜血四溅。


“嗷……”米禽牧北痛得赶紧捂住伤口,“真扎啊……”


“牧北,你怎么了?流这么多血……”宁令哥像是突然醒过来,一看自己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吓得连忙扔掉,又心疼地要上前去查看他的伤。


“别动!”米禽牧北喊了一声,宁令哥立刻停了下来。


“夜深了,殿下该就寝了。”米禽牧北忍着痛说道。


宁令哥点点头,正要上床,米禽牧北又叫住他:“等等!床脏了,那边有干净的床单,自己换上。”


于是宁令哥又乖乖地换了床单,然后老老实实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独自睡下。


米禽牧北坐在桌边,一边清理伤口上的血迹,一边看着宁令哥香甜的睡容,若有所思。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会某种媚术,能够让对方丧失理智,…… 那人则能被自己控制心性。一想到刚才宁令哥听话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发笑,但很快,那笑容便凝固了。


所以,十岁生辰那天,哥哥完全就是被自己无意中害死的。


那父亲呢?他对自己行那般禽兽之事,难道也是受了媚术的诱惑?


***


第二天宁令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米禽牧北来帐中看他,见他醒了,略有些尴尬。毕竟昨夜两人翻云覆雨,再也不是从前的关系。


他还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听宁令哥打着哈欠说:“哎,昨晚喝了多少酒啊?本来还想跟你彻夜长谈的,结果却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晌午。你看我这酒量,实在是……”


倒头就睡?


米禽牧北吃惊地望着他,心中涌上难以言说的委屈。


他居然忘了?昨夜那么粗暴地占有了自己,在自己身上纵情肆欲,他居然全忘了?


“殿下……”米禽牧北眼圈一红,声音打着颤,“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宁令哥坐在床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见他神色不对劲,猛地站起来,慌张道,“牧北,我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不是酒后乱性……”他顿时手足无措,泪珠都挂到了眼角,“对不起……你曾经受过那么大的伤害,我怎么能……我……我不是人!”


“殿下!”米禽牧北一看给他太大压力,赶紧抓住他的手,故作轻松地一笑,“你都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昨天喝醉之后吐了一床,我收拾了老半天呢。”


“啊?”宁令哥一愣,终于松了口气,尴尬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 ”


“其实……”米禽牧北抿了抿嘴,却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宁令哥突然说了声“我好晕”,竟双腿一软,昏了过去。米禽牧北赶紧把他扶回床上。他这才发现宁令哥手脚冰凉,脉象虚弱,气血严重亏损。


怎么会这样?昨天都还好好的啊。


他忽然想起昨夜自己腹中的那股真气……


难道……与人交媾之时,自己还会吸走对方的精气?


不行,自己已经害死了哥哥,怎能再害殿下?


米禽牧北慌了,他抱起宁令哥,想着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把真气度给他。他又不懂法术,只在闲书上看过一些方式,不知道管不管用。


(此处省略300+)


还好,宁令哥看上去只是本能反应。米禽牧北让他轻轻躺下,又过了一阵,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牧北,我怎么了?”他喃喃地问道。


“没事,你就是喝太多了。”米禽牧北脸上还带着红晕,“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


他站起来离开大帐,步子却有些凌乱。走出帐外,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无限惆怅。


殿下,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鱼水之欢都是你的了,虽然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我是个不祥之人,只会给在乎我的人带去厄运。从今往后,我们就各自安好吧,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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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令哥简直就是天使啊!米禽牧北有他救赎怎么还会变坏呢?”

“唉,后面还会发生其他事吧。他们俩明明都暗恋对方,都已经发生关系了却还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好心酸啊……”

“可米禽牧北是狐妖耶,而且法术还那么变态。要是知道了真相,谁敢跟他在一起?”

“如果宁令哥知道了真相,真的会疏远米禽牧北吗?那可是他的小狐狸啊,冥冥之中他其实有预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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